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写完了,庆祝人义完结。
时间线是在食髓知味提到的第一次到同居之间。
其他:汇总
一、
李达康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一次普通的谈话引发的生理纾解而已。
沙瑞金单身,而他李达康,几乎全京州六百五十万百姓都知道他离婚了,况且他之前还有八年的分居史。
所以临走时沙瑞金拉住他的时候,他也就半推半就留下了。
李达康没法坦荡地说问心无愧,但他也不觉得这会改变什么。左右不过一场发泄。两个大男人,说不上是谁吃亏。
做完之后是他先洗的澡。
沙瑞金毫无保留的同时又很是温柔,以至于他虽然是第一次但却享受大于痛楚,他受不了粘腻,躺了一会儿就挣扎着去了浴室。
出来之后沙瑞金看他一眼也进去了。李达康坐床上擦着头发,心里想着等沙瑞金出来要怎么有理有据进退得体地表达“虽然我们上床了但依旧是好同事”的中心思想,就算之后得尴尬一阵子,但总归退回安全线就好。结果他听着哗啦啦的水声,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李达康很想穿越到四小时之前掐死那个昏昏欲睡的自己。
他现在被人从背后抱着,从上到下贴得严丝合缝,那人的臂膀横在他胸口,均匀炙热的呼吸打在他脖颈,李达康的后脑勺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睫毛扇动的弧度。
如果他的名字不叫沙瑞金的话李达康可能还能享受一下。
沙瑞金搂着他睡觉干嘛?说好的……啊不,这不默认的来一发而已吗?
李达康闭着眼脑子飞快闪过几个应急预案,要怎么摆脱现在的情境成了最大的难题。没等他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来,身后骤然变化的呼吸让他整个后背一僵,头发丝儿都吓到立起来。
沙瑞金醒了。
李达康拼命放松自己,试图营造熟睡的假象,沙瑞金似乎也还没彻底睡醒,把他搂紧,用脸蹭了好几下他的肩膀,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开他,掀开被子起床。
直到他收拾干净从浴室出来,拉开衣柜换好衣服走出去,李达康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坐了起来,实在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磨蹭很久才起来,进了洗手间看到摆着的全新的牙刷毛巾口杯,李达康的眼神变得更复杂。
等他瞥见挂着的全套衣服内心已经毫无波动了。
“醒了?吃早饭吧。”沙瑞金抬头看到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李达康和他身高差不多,所以西裤刚好,衬衫就不行了,就算扣紧了所有扣子,看起来还是有些松垮。
“先凑合着穿吧,原来的衣服洗完再给你。”沙瑞金满意地收回打量的视线,“怎么不坐?”
“……”
沙瑞金的镇定自若和理所应当让李达康把话都憋肚子里了,匆匆吃完了一顿味同嚼蜡的早餐。
二、
李达康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上午,愣是没想明白沙瑞金的意思。脑子一直以来被经济民生占据着,突然调到这种久违的频道,明显有些适应不良。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果断把这些纠结抛在脑后。
工作堆积如山,那是他的战场是他的游乐园,只要能沉进去,什么烦心事都跟他无关。
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回家。
进门看到的第一个人让他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舌头都差点打结:“沙沙书记,你怎么在这?”
杏枝把茶放茶几上,抢在沙瑞金前面白了他一眼:“哥,你手机又没电了,沙书记打你电话没人接。幸亏我在家呢,要不人家不得在外头等半天?”
关键时刻身边人一个都靠不住,李达康简直郁闷至极。
沙瑞金只是坐着看着他笑:“吃饭了吗?”李达康愣愣地点头。
杏枝估计猜到他们有事要谈,麻利地收拾完就走了。
关门声响起,两个人相对而坐,李达康刚要开口,沙瑞金却站了起来:“我还没来过你家呢,不带我参观一下?”
李达康只得领着他往里面去。
沙瑞金对挂着的京州地图兴趣缺缺,却在照片墙前驻足良久。
这照片墙是装修时欧阳菁的主意,为了留下回忆,在餐厅对面的白墙上挂满了相框。离婚后李达康让杏枝把欧阳相关的都取了下来,只留下一张全家福。现在上面稀稀落落的,除了女儿的照片,也只剩李达康的几张单人照了。
其中有一张,估计是大学的时候,李达康穿着衬衫外头套着一件粉色的毛衣,收拾得规整又干净,双手插兜对着镜头面无表情,似乎是为了表示成熟稳重,但眼睛里神采奕奕的光亮出卖了他。
整个人如同破土而出朝气蓬勃的竹子,隔着二十多年的光阴击中了沙瑞金。
他凝视很久,扭头看李达康:“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李达康不可思议地笑了:“您逗我呢?我这变化得多大了呀。”他整天套在西装夹克衫里,早就跟当年那个小孩不一样了。
“一点也没变。”沙瑞金看进他眼睛深处,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李达康愣住,突然开口:“沙书记,我们谈谈昨晚的事?”
“你说。”沙瑞金双手抱肩,顺势靠在了餐桌旁。
“咱们这……只是一时冲动吧?”李达康试探性地说。
沙瑞金原本好整以暇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他玩味地看着李达康,把皮球抛回给他:“你觉得呢?”
“就是冲动。”李达康险些被噎着,思考了一会儿果断下了判断。他并不想跟沙瑞金绕弯子,早点划清界限对谁都好。
“是不是冲动,试试不就知道了?”沙瑞金突然上前,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三、
几百字肉渣&以前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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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李达康头枕在沙瑞金肚子上闭眼休息,沙瑞金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揉着他头发。尽管刚剪短没多久,发茬摸上去还是软软的,沙瑞金玩得开心,撸了一把他汗湿的头毛:“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
“屁,我心硬着呢。”李达康压根懒得看他。
沙瑞金被他这前后迥异的态度逗笑了,于是配合着“低声下气”:“那请问李书记,我刚刚的建议您觉得怎么样?”
这语气简直跟在求他批项目似的。
李达康终于舍得睁眼,拍掉了在他头上作乱的手,故意不看他,慢吞吞地说:“试试就试试呗。”
沙瑞金憋着笑,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
李达康坐起来:“说。”
“你今晚能不踢被子吗?我昨晚给你盖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没办法……”
实在没办法就搂着他睡了一晚上,敢请一开始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李达康顶着通红的耳朵面无表情地走进浴室。
沙瑞金在他背后终于笑出了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