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茶

凹三@echooho

 

【双黄】后海不是海

居然是我的白月光双黄啊日(
长路老师真爱,为了我(滚)背叛了组织嘤嘤嘤
真是很(mei)愧(zi)疚(zi)
无以为报只能继续❤️我们哥哥aka本人老公了

长路之光:


庆祝复播+写给 @沙茶 的生贺


祝您长长久久,活一百二十岁~


真人无关,纯属杜撰





正文




后海不是海。
这是黄渤来到北京之后,破除的对首都的第一个误会。但说是误会,又有点不恰当。因为当初声称北京首都什么都有的那些老乡们并没有忘了补上一句——就算没有,它也能给你造出来。
因此,后海是造出来的海。

就和黄渤的梦想一样。

黄渤的梦想是当一个表演者,唱歌、演戏,什么都好。
来北京前这个梦想并不确切,甚至可以说得上没有影子。他不过是仅仅觉着家乡的日子不是该过的日子,就随着其他人踏上了向北的火车。然而等到那群真正怀揣着梦想的人渐渐退却了、消失了,等到那些原本不过只是裹挟着他的愿望被抛弃、残留下来,黄渤却又好像懂了这两个词的可贵之处。
因此,他把那些被人抛下、打碎、散落一地的梦想和愿望拾掇起来,拼起、糅合、打磨。
最终铸造成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做?
后来黄渤也问过自己。
回头想想,不知怎么就想起一九九六年的某个人。

某个人叫黄磊。

黄磊会认识黄渤,完全是一出滑稽的喜剧。
那天天有点冷,他从学校回家。按理来说大学生是不常回家的,就算是本地人,也该老老实实住宿舍。但那天不一样,那天黄磊接到了一个通知,去了一趟老师办公室,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就得到了回家的批准。
回家的原因,电话里问了,黄磊没答。
他只问能不能回去。
能回。
他就挂了话筒,和老师告别,出门踩了自行车一路大道骑下去。
骑到一半,黄磊有点后悔。
他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想好怎么和家里人说这件事。不过是不想面对同学和老师的眼神,就这么莽撞冲了出来。
可他又是真的不清楚话该怎么说吗?
舞台前上演过多少遍的戏码,剧本里撰写过多少遍的台词,到如今临自己头上,脑袋却白茫茫一片干净,就跟这雪地一样。
雪地?
终于意识到周围的环境,黄磊把轮子停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已经骑到了后海,骑到了什刹海的桥上。桥的两边是海,桥的前后是沿岸的酒吧,隐约能听见或高昂或叹息的歌声。
而此时,大把大把的雪花正从天空落下来。
落在什刹海的湖面上,泛着水光亮亮皑皑,倒真像隆冬的雪地,也难怪自己会晃眼看错。
也不知道结冰了没?
这样想着,黄磊把车停到路边。双手揣进口袋,他缩着脖子朝桥栏走去,靠上栏,又抻了脑袋往下看,几乎探出了半个身子。
然而没等黄磊眯着眼睛瞅清楚,就只听不远处一声惊呼。
“同志不可——!”
宛如冬日的一声惊雷,将黄磊整个人劈愣在原地。接着又是突如其来的一下冲撞,直把刚准备转身的人给撞回头去,四肢被怼到桥栏上不留一丝空地贴着,顷刻间动弹不得。
看不见身后的人,黄磊憋着闷痛开口。
“你干嘛啊?”
只听一个嗓音喘着气回答。
“同志年纪轻轻,不要自寻短见。”
“……”
“人生前路还有大好未来等着你,千万别有什么什么想不开。”
“…………”
“天这么冷,跳下去可不是溺死就是冻死。”
“………………”
“不过你放心,我水性好。就算你真跳下去了,我也能给你捞回来,所以还是死了心吧。”
有人好似终于反应过来。
“谁他妈要自寻短见!
“快把我放开!”
听了这话,黄渤一怔,手臂自然松开。
背对着他的人深呼吸了几口气转过身,是个眉清目秀的学生。然而虽是个学生,这小伙子接下来张嘴的每一句每个字,却是比黄渤见过的任何人都中气十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不开了!
“我告诉你,要是我真死了,那也不是冻死或者溺死。
“而是被你这一出活活吓死!
“你就没想过,我要是有心脏病——”
中气十足的话音突然卡壳,仿佛突然梗到一块鱼刺,学生沉默下来,又自嘲式地勾起嘴角。
“……我还真有。”
没去深想这句话的意思,黄渤先抓紧了道歉。
“同志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听了道歉,学生也好像没了脾气,只见他大大方方点头:“没事,我知道你是好意。”
说完,学生伸出了手。
“我叫黄磊,你呢?”
手握住。
“我叫黄渤。”
“那我们是本家,你是青岛人吗?”
“这你都能听出来?”
“哈,一股海蛎子味儿。”
……
黄磊就这样认识了黄渤,黄渤就这样认识了黄磊。
他们一个刚从酒吧里唱完歌出来,一个刚从学校里请完假回去。两个来处去处都不一样,却又同个姓氏的人,压着什刹海的马路吹着雪花,竟然就这样聊过了大半个晚上。
聊到最开心的时候,黄磊怂恿黄渤唱首歌给他听,边走边唱。
黄渤就唱了,唱的水手。
唱到高潮的地方,黄磊还附和了两句。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因为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最后一个尾音飘散在空气里,两人相视一笑。


嘴咧大了,一人灌了口冷风,反而像是喝了口酒般畅快。 
黄磊拍了拍黄渤的肩膀,语气诚恳。 
“你声音条件很好,如果不能总这么用上,怪可惜的。” 
听了这话,黄渤抽了抽鼻子,倒是不正对黄磊的目光,而是仰起头,把视线投到天上。鹅毛似的雪花落进他的眼里,凝成水滴打湿瞳孔。 
“我也觉得怪可惜……”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低下眼,黄渤看向左手边望着像冻住了的湖面,突然提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提给从小首都长大的黄磊。他问: 
“磊哥,你说后海怎么不是海呢?” 
愣了一下,黄磊也认真看了一下湖面,看这个从小无数次走过的地方。 
他思忖了半晌才认真回答。 
“后海会结冰,大海不会。” 
 
一问一答没多久,他们就告别散了。 
 
又没多久,黄渤回到青岛开工厂;黄磊推掉所有演艺活动留校任教。 
次年,工厂倒闭,黄渤回到北京;黄磊发行了他的第二张专辑。 
次年又次年,黄渤报考北京电影学院…… 
…… 
一九九六年之后的每一年,都过得那般飞快。 
快到转眼近二十年过去,黄渤站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初春部分冰冻的海面上,拿起手机比划了一个自拍,给黄磊发去。 
一张照片,一句文字,配上一个嘻嘻的笑脸。 
‘海也会结冰。’ 
微信发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第二天早晨黄渤醒来,才收到黄磊从国内回过来的信息。也是一张照片,一句文字,配上一个吐舌头的笑脸。 
照片上是一拱熟悉的桥,桥两侧波光粼粼,春暖花开。 
 
‘后海不是海。‘ 




END




后记:


1.黄磊老师得知自己被查出来有先天性心脏病骑车去后海那段,来自黄磊时间其中的一期,具体不太记得了。


2.符拉迪沃斯托克那会儿小渤儿正在中俄边境拍摄《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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